“皇上向來疼重您,平日縱着您些無規之舉也就罷了,可今日不同--”
他頓了頓,咬着牙道,“這紫宸殿,您不能進,還請回吧!”
“秉公?”謝臨淵嗤笑一聲,尾音挑起,“何人的公!”
侍衛被他問得一噎,心虛地低下頭,聲音細若蚊蚋:“是是攝政王的令。”
謝臨淵鳳眸輕挑,眼底寒光乍現。
他薄唇輕啟,字句卻像淬了冰:“他的話,算得了什麼?”
這話一出,滿殿侍衛皆是大駭!
一個個驚得臉色發白,頭垂得更低。
這話謝臨淵敢說,他們可不敢聽啊!
“世子,請回吧!”
“别為難我們了!”
侍衛緊咬着牙,手背青筋在刀柄上繃得凸起,指節幾乎要嵌進木頭裡。
謝臨淵的性子,他在禦前伺候這些年怎會不知?
便是皇上的話他都未必全聽,更何況自己這等小人物?
雨下得越發大了。
雨珠砸在殿檐上,濺起的水花混着風聲春風吹,戰鼓擂!
謝臨淵緩緩伸開手臂,掌中墨玉扇子泛着冷光,竟比殿中侍衛的佩刀還要懾人。
陸二小姐,你帶着她,往後站。”
陸昭甯立刻拉着婉瑜退開一步,目光掃過天際那道微弱的龍氣,又補了句:“謝臨淵,别讓他們死就行。”
他聞言,頭也不回。
“放心。”
“這群連正主都認不清的奴才,還得留着,讓皇上親自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