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霏甯臉上那點剛要浮現的笑意，瞬間落得幹幹淨淨，指節叩在窗棂上泛白。
“二姐姐~！”陸依甯開心地撲進陸昭甯的懷裡。
“這兩日總有人背地裡嚼你舌根，我聽着氣不過，本想帶人出去給他們點教訓的！”
她仰着小臉，又忙補充：“可門房說奉了你的令，不讓我們往外跑，我就乖乖待在院子裡啦，沒給你添亂。”
說着，她眯起眼，像隻邀功的小狐狸，脆生生問：“二姐姐，我是不是很乖呀？”
迎上那雙亮的像寶石一樣的眼睛，陸昭甯又忍不住想到自己養的搖粒絨。
在新的世紀裡，她孤身一人，直到那團軟乎乎的小家夥撞進世界，才算勉強有了“家人”的暖意。
陸依甯和它很像。
“是，很乖。”
陸昭甯擡手揉了揉她的發頂，指尖觸到的發絲軟蓬蓬的。
陸依甯眨了眨眼睛。
“那二姐姐，我能不能在你這，讨個獎賞？”
話音剛落，一道清冷的聲音從後方插了進來：
“依甯，你二姐姐剛歇下沒多久就被你吵醒，實在是不懂事。”
陸霏甯端莊地立在樹蔭下，臉龐埋沒在陰影裡。
陸依甯被這麼一說，瞬間蔫了下去，愧疚地往陸昭甯懷裡縮了縮：
“二姐姐，對不起呀我，我沒想着會吵到你休息。”
陸昭甯笑了笑，眸裡暈開了溫和。
“沒事，我也睡醒。”
樹影下的陸霏甯，指甲悄無聲息地深深嵌進了掌心，指尖泛白。
“跟我說說，你想要什麼獎勵？”陸昭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