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甯心頭一動。
她記得先前有個自稱“國師”的發過彈幕,如今這鬼又說自己是宋寒的師父
是同一鬼?
陸昭甯向一旁的謝臨淵求證。
“世子,宋寒的師父曾是國師?”
謝臨淵颔首,神色卻添了幾分低沉:
“是。隻是他早已過世了。”
“自他死後,大燕便再無國師,玄清觀的香火,也遠不如從前了。”
看來那彈幕裡的鬼,果然是宋寒的師父。
陸昭甯找到了裝碧玺的黑袋子,她将袋子倒過來,一枚碧玺滾落掌心,表面閃着不自然的紫光。
是一枚形似雙魚的陰陽碧玺。
雙魚碧玺,收尾相連,右邊的是暗的,左邊,則萦繞着一層淡淡的紫黑光。
“怎麼樣?”謝臨淵見她神色有定,問道。
陸昭甯指尖捏着那枚陰陽碧玺,反複打量片刻,心裡已大緻摸清了脈絡。
她将碧玺重新塞回黑袋,指尖收緊時,聲音冷了幾分:“攝政王真心機。”
“這雙魚碧玺有一陰、一陽。”
“他将一半藏在皇上身上,另一半則借着毒雨做掩飾,悄無聲息融彙在了宋師爺身上。”
謝臨淵微微蹙眉,似是不解。
陸昭甯指尖敲了敲袋面,解釋道:
“他笃定下了這場毒雨,宋師爺定會以自身精氣煉丹救人。”
“想來是對宋師爺的修行路數與心性品行都摸得極透,才敢布下這局。”
這也是陸昭甯拍戲得來的經驗。
之前她出演的劇本裡,就有這麼一招瞞天過海。
難怪攝政王敢笃定三日之約必勝,原來早在之前他們就留好了後手。
他們以為,宋寒一死,謝臨淵也必将被擊潰。
所以,先将一半碧玺放在皇上身上引他們盯着,再趁亂将另一半附在宋寒身上,明暗相扣,打得一手好算盤。
“那是不是隻要取出宋師爺身上的那半碧玺,他便能脫險?”謝臨淵問。
理論上是這個道理。
可眼下宋寒渾身布滿紅點,陸昭甯的望氣術壓根透不進去,哪還能辨出那半塊碧玺藏在何處,更别提怎麼取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