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辛夷站在院門前,手裡還攥着一張紙,臉上帶着幾分堅持。
傅辛夷今日得了陸昭甯的令,去給西市口的婦孺治病。
那家人對她感激涕零,引得周圍鄰裡都探着腦袋張望。
京都雖繁華,卻也藏着不少苦命人。
别說瞧病,
有的連頓飽飯都吃不上。
為醫者仁。
見院外不少人捂着腰、咳着嗽,她實在不忍,便幹脆挨着給衆人問診。
她也收錢,卻隻收象征性的五文錢,最後所有錢湊在一起,正好夠給那瘸腿婦人付二兩銀子的診費與藥費。
後來她才知,這二兩銀子竟是陸昭甯提前“借”給婦人的,心底對她的敬佩又深了幾分。
“二小姐!”瞧見陸昭甯幾人走來,傅辛夷眼睛一亮,語氣格外熱切。
一旁的白鶴轉頭瞥見宋寒,更是驚喜地咧嘴:“師爺,你沒死啊!”
“你這叫什麼話!”傅辛夷秀眉一蹙,當即嗆了他一句。
她剛回來,還不知方才的兇險。
“我沒說錯啊,剛才師爺臉上全是紅點,我都擔心是他被屍體傳染,得了癔症!”
“什麼!”傅辛夷臉色驟變,上前一步,抓住宋寒的手腕就要診脈。
宋寒道:“陸二小姐已經把我治好了,沒事的。”
指尖搭上脈象,确認平穩有力後,傅辛夷才松了口氣,卻還是忍不住叮囑:
“師爺,你近日身體瞧着虛浮,該好好歇着才是!”
宋寒:
他真的不虛!
“二小姐,我得了個方子,說是能治好暗房裡得癔症的人,您瞧瞧?”
傅辛夷說着,将一直捏在手上的藥方子遞給陸昭甯。
謝臨淵湊過來掃了一眼,眉梢微挑:
“這紙的做工極為精細,不像是大燕或是周邊鄰國的産物。”
經他一提醒,陸昭甯才注意到。
古代的紙多是竹紙、麻紙,質地粗糙,哪像手中這張,紙面光潔細膩,纖維均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