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打斷!
餘震臉色徹底沉了,眼神淬了冰似的剜了陸昭甯一眼。
他剛要張嘴,陸昭甯猛地伏在地上,額頭抵着冰涼的金磚,聲音顫顫:
“臣女給得癔症的百姓煉藥,自己還沒來得及服預防的藥”
“不知是不是也染了病症,污了殿内氣場,還請皇上、大長公主恕罪!”
“什麼?!”許尚書猛地站直了身子,雙手攏在袖中急促地拱了拱,聲音都變了調:
“皇上!癔症非同小可,快些請太醫來診脈才是啊!
蕭司珩當即擡了擡手,命身邊小太監:“去請傅太醫,讓他快些來!”
大長公主多瞧了陸昭甯一眼,眼底掠過一絲了然。
随即也擡手輕輕按在胸口,眼簾慢慢垂下去,連聲音都弱了幾分:
“本宮也忽然有些不适,等太醫來了把過脈,可得回去好好歇着才是。”
她擡眼時,眼神先掠過餘震,随即定格在攝政王身上。
“你們也是,癔症這東西馬虎不得,都該多留心。”
餘震還要開口,沒等陸昭甯演呢,攝政王便開口了。
“皇姐說的是,此事合該謹慎,别大意了。”
危機暫時解除了。
等太醫診完脈,确認陸昭甯隻是勞累過度,并無染病之虞,她便借着需靜養的由頭,出了宮。
禦書房裡。
大長公主看着眉頭緊鎖、心事重重的蕭司珩,輕輕歎了口氣,緩聲開口:
“皇上,本宮今日來瞧着,禦花園裡的牡丹開得正好,不如我們姑侄二人去賞玩片刻,也好松快松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