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悄悄問了潇湘苑外守着的家丁,說是足足待了兩個半時辰!”
“裡頭還時不時傳出又哭又笑的聲音,聽着夫人的情緒好像很不穩定。”
“至于她們具體說了什麼,外頭的人沒太聽清,隻隐約聽見一句,夫人好像要出來了。”
軟禁劉引璋本就是權宜之計,陸昭甯心裡清楚。
陸思賢一但班師回朝,第一件事,或許就是救他的母親。
隻是陸昭甯眼底沉了沉。
若真等劉引璋重獲自由,以她的性子,恐怕會想出更陰毒的手段,到時候麻煩隻會更大。
陸昭甯心裡清楚,自己能安穩度日的光景恐怕沒幾天了。
可她還是按了按眉心,語氣沉定下來:
“這些眼下都無所謂,最要緊的是先把依甯的及笄宴辦妥當。”
她指尖輕輕蹭過桌角:“母親素來最疼依甯,再怎麼樣,總不至于在她的及笄宴上攪局。”
春柳卻忍不住蹙緊了眉:
“二小姐,奴婢倒覺得不是這樣。”
“越是三小姐這般重要的場合,越容易引人注意,也越容易出亂子。”
“若夫人真要做些什麼,這及笄宴反倒是最合适的時機,能打您一個措手不及。”
而此刻的陰間,賭攤前擠得滿是飄來飄去的小鬼,有的攥着幾縷泛着青光的陰德,踮着腳往木牌上壓注,吆喝聲鬧哄哄的:
“來來來!壓動手還是不動手!”
“陰德夠的趕緊上,買定離手概不反悔啊!”
“你們說,劉引璋真敢在陸三小姐及笄宴上搞事?”一個瘦得像紙人的小鬼湊過來,聲音飄悠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