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寒倒不是推脫,是他自己也習慣性地以來陸昭甯了。
“腦子這東西,不用會鏽。”
謝臨淵的聲音冷得像淬了冰,砸在宋寒耳尖上。
宋寒瞬間汗顔,腰彎得幾乎要貼到地面:“是屬下這就算。”
他剛排開卦象,謝臨淵的話又輕飄飄傳來,半點不留情:
“陸二小姐是把好刀,得用在刀刃上,輕易動不得。”
他頓了頓,目光落在宋寒緊繃的後背。
“而你,都已經鏽成什麼樣了?”
宋寒張了張嘴,連反駁的話都擠不出來,隻能悶頭重新推演。
片刻後,他忽然“咦”了一聲,重新排開卦象,眉頭擰成了疙瘩:
“不對啊這卦象顯示,青木他已經回京都了!”
話音未落,門外忽然傳來腳步聲。
白鶴腳步匆匆地掀簾進來,語氣帶着幾分倉促:“世子!老夫人和陸二小姐來了!”
“他們一起來的?”
謝臨淵語氣裡帶着幾分意外,話音剛落,心頭猛地竄起一絲不安--
他第一反應便是擔心祖母身子不适,或是府裡出了什麼事。
宋寒忙不疊掐指再算一卦,片刻後松了口氣,連忙禀道:
“世子放心!”
“卦象顯示,老夫人和陸二小姐此來,是為好事,并無不妥。”
宋寒許久沒聽到謝臨淵的聲音,疑惑地擡頭望去--
案後哪裡還有半分身影?
他早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