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何不能?”
兩人沒有停頓,一言一語地往下說。
陸昭甯道:
“玄朱姑娘身子不适,肅清司才是最穩妥的去處。”
“辛夷姑娘和宋師爺都在司内,他們的醫術在京中都是數得着的,若真有什麼意外,這二位便是最好的保障,比來回折騰更讓人放心。”
謝臨淵随即接話:“況且,你身子本就孱弱,國公府與肅清司之間的路程不算近,來回颠簸恐傷根本。
安心待在肅清司,不必動了。”
理由周全,關切也擺在明面上,讓人挑不出半分錯處。
玄朱用力咬了咬下唇,将眼底剛燃起又黯淡下去的光強行壓下,指尖悄悄蜷縮成拳,終是緩緩點了頭。
她垂着眼簾,聲音輕得像一縷風,帶着點勉強的笑意,像是在安慰衆人,又像是在說服自己:
“沒事的肅清司早就也是我的家了。能重新回來,我已經很開心了,哪還會去奢望别的。”
老夫人看着她強裝豁達的模樣,眼裡滿是心疼,卻也知道謝臨淵和陸昭甯說得在理,終究沒再勸。
一旁的青木攥緊了拳,心裡又急又悶。
披着夜色,他們返程了。
馬車裡,陸昭甯從袖中取出那枚碧色符咒,遞到老夫人面前,聲音溫:
“祖母,您收好這符咒,有它鎮着,府中便再不用擔心邪祟入侵。”
老夫人接過,碧色符紙在掌心泛着淡光,她猛地擡眼看向陸昭甯,眼眶瞬間紅了,聲音裡裹着抑制不住的哽咽:
“那那是不是說,以後淵兒就能常回府看我了?”
陸昭甯望着她期盼的眼神,緩緩點頭:
“是,有符咒護着,世子日後歸府,再無顧忌。”
老夫人頓時開心得不行,先前因為玄朱而低沉的心情被巨大的喜悅填充。
她拉着福嘉嬷嬷的手一遍又一遍地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