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任務嘛”玉知故意拖長了語調,賣了個關子。
話說到一半,突然轉頭看向一旁的宋寒,“小寒寒,我有些渴了,去給我晾涼的水端來。”
宋寒不敢忤逆這位師叔的意思,轉身去茶案旁,拿起茶碗,雙手遞到玉知面前。
陸昭甯雙臂環胸,靠在廊柱上,眼神冷冷地盯着玉知。
她對他本來就沒多少耐心,此刻見他接過茶盞,還慢條斯理地用茶蓋撇着浮沫--
等玉知終于抿了第一口茶,陸昭甯的耐心徹底告罄。
她上前一步,一把奪過玉知手裡的茶盞,手腕一翻,沒等他反應過來,便将滿滿一杯涼茶徑直往他嘴裡灌去。
動作幹脆利落,連半分猶豫都沒有。
“咳咳咳!”
玉知被嗆得連連咳嗽,茶水順着嘴角往下淌,浸濕了月白道袍的衣襟。
“師妹,你這是想謀殺同門啊!”他捂着喉嚨,咳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陸昭甯勾了勾唇角,笑容裡卻沒半分溫度,語氣帶着明晃晃的威脅:“還喝麼?肅清司别的沒有,水管夠。”
沒等玉知回話,她轉頭對着聞聲趕來的青黛吩咐:
“青黛,去竈房燒壺水,要滾燙的,越多越好。”
“是!”
“等等!别去!”
玉知這下是真慌了,連忙伸手制止,額間滲出一層細密的虛汗,立馬讨好。
“師妹,有話好好說,别這麼粗魯嘛!我這就說,這就說!”
陸昭甯挑眉,示意青黛停下,語氣依舊冷硬:
“說不說。”
玉知咽了口唾沫,連忙正了正衣襟,收斂了那副散漫的模樣,清了清嗓子,對着謝臨淵正色道:
“世子,勞煩讓人找一塊平滑的大木闆來。”
“白鶴,按玉知先生的吩咐去準備。”
“是!”白鶴應聲,快步轉身去庫房尋找木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