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甯渾身力氣像是被抽幹,幹脆趴在他身上,臉頰埋進他的衣襟。
“咳咳,打擾一下。”
玉知的聲音不合時宜地響起,“你們要是還想繼續親,我們可以再退遠點要是完了,能不能先起來?”
陸昭甯猛地擡頭,瞪了玉知一眼,撐着謝臨淵的手臂起身。
兩個當事人連沉默都是默契的。
最終還是陸昭甯找了個借口,拉着青黛回了陸府。
謝臨淵自上午那事之後,便徹底沒了心思處理公務。
他坐在案前,面前攤着厚厚的卷宗,目光卻渙散着,一個字都看不進去--滿腦子都是陸昭甯泛紅的臉頰,和方才唇瓣相貼的柔軟觸感,連指尖似乎都殘留着她的溫度。
“啪--!”他煩躁地将卷宗倒扣在桌上,起身便往外走。
“世子,您這是要去哪?”白鶴連忙跟上,滿臉疑惑--方才還說要處理完這批公文,怎麼突然就變了主意?
世子真善變。
“去國公府。”謝臨淵的聲音帶着幾分不易察覺的緊繃,腳步沒有絲毫停頓。
白鶴更懵了:“去國公府做什麼?您不是說”
“這還不懂?”
暫留在肅清司的玉知斜倚在廊柱上,慢悠悠開口,眼底滿是了然的笑意。
“你們世子又不是不負責的人,親了人家姑娘,總不能就這麼算了吧?這是要去請長輩出面,準備提親了!”
謝臨淵的腳步猛地一頓,回頭睨了玉知一眼--那雙深邃的眸子裡,帶着幾分冷意,竟和陸昭甯刀人的模樣不差上下。
玉知識趣地舉起手,嘿嘿一笑:“我什麼都沒說,你忙你的,忙你的。”
謝臨淵沒再理他,轉身繼續往前走,隻是耳尖悄悄泛起了紅。
玉知說的沒錯,他的确是這麼想的。
既然已經動了心,又有了這樣的“意外”,自然該給她一個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