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憑着望氣術，再加上見多了牛鬼蛇神練就的察言觀色本事，每句話都說得恰到好處。
一番交際下來，陸昭甯沒費半點勁。
除了清蘊郡主和蘇淼淼臉色難看地坐在一旁不吭聲，其餘女眷都對她贊不絕口。
“陸二小姐真是聰慧機敏，舉手投足都透着靈氣，陸夫人教女有方啊！”
另一位夫人立刻附和，還特意看向主位的大長公主：
“是啊是啊，我剛才仔細瞧了，昭甯行禮時的姿态，比霏甯還要标準好看呢！
大長公主，您說是不是？”
她倒是精明，早從剛才大長公主接茶時的态度裡看出端倪，知道這位二小姐已入了大長公主的眼。
“的确。”
大長公主放下茶盞，看向陸昭甯的眼神裡多了幾分真切的溫和。
“昭甯若是自小在京裡長大，有正經的嬷嬷教導，說不定會更優秀。”
“多謝大長公主。”陸昭甯順勢屈膝行禮。
起身時，目光不經意間掃過身側的陸霏甯----
她臉上的溫柔笑意早已僵硬，指尖死死攥着帕子。
那些往日裡隻屬于她的誇獎，今日全落在了陸昭甯身上。
“光會這些表面功夫有什麼用！”
清蘊的聲音突然炸響。
她實在看不慣陸昭甯這般小人得志的模樣，拍着桌子站起身。
“霏甯比她會的多了去了！
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哪像她？
隻會些迎來送往的粗淺伎倆！”
陸昭甯卻不緊不慢：
“郡主說的是，我這個做妹妹的，一直都很敬佩她。”
她不反駁、不争執，反而順着清蘊的話誇贊陸霏甯。
清蘊隻覺得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氣得臉頰通紅，胸口劇烈起伏。
“陸昭甯----”她還想再開口為難，餘音兒卻突然打斷了她：“郡主。”
“大家聚在一起本是為了熱鬧，何必對陸二小姐如此苛刻？”
要說清蘊最讨厭的人，陸昭甯排第二，餘音兒絕對是第一。
她沒想到，自己最讨厭的人，居然會幫第二讨厭的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