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昭甯在這兒陪我說說話就好,你先回去歇息吧。”
劉引璋心裡憋着一股氣,卻不敢違逆大長公主的意思,隻能強壓下眼底的恨意,擠出一抹僵硬的笑:
“謝大長公主體恤,那臣妾就先告退了。”
說罷,由張嬷嬷扶着,腳步沉沉地離開了水榭。
他們前腳剛走,大長公主身上的所有力氣仿佛瞬間被抽幹。
她後背靠在椅背上,眼神空洞地望着水榭外的荷塘。
眼底,盡是疲憊與落寞。
“是本宮的錯”
她低聲呢喃。
“是本宮把她寵壞了,才讓她變得這般蠻橫愚蠢,連基本的是非都分不清。”
“她竟一點肚量都沒有,連一個孩子都容不下?”
胸口一陣發悶,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大長公主下意識地用手捂着胸口,指尖冰涼,臉色也泛起幾分蒼白。
緩了好一會兒,她才擡眼看向陸昭甯:
“昭甯,今日也多謝你挑破媚姨娘懷孕的事。”
她歎了口氣,眼底滿是無奈。
“如今,衆人皆知。
她好歹會有些忌憚,不至于再做那些令人诟病的蠢事。”
陸昭甯看着大長公主泛白的臉色,指尖輕輕摩挲着茶盞邊緣。
忽然話鋒一轉,看向始終沉默的餘音兒:
“對了,餘姑娘。”
“方才郡主提及你與攝政王的婚事,這事你自己是怎麼打算的?”
提到這樁婚事,大長公主忍不住重重歎了口氣。
她實在沒忍住,搶過話口。
“說起來也鬧心。”
“皇上先前還對本宮說,隻要謝臨淵的親事有了着落,他就會認真考慮自己的立後之事。”
“結果現在哎!”
陸昭甯寬慰幾句,随後問餘音兒。
“你想嫁嗎?”
餘音兒沉默片刻,輕輕搖了搖頭:
“我已心有所屬,實在說服不了自己嫁給攝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