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天黑,黎蘇蘇擔心萬眠眠一個人回去危險,就留她過夜睡在自己房間。
這事,齊雪蓮是不知道的。
驚訝之餘,也不由得愧疚。
“眠眠,這一年沒見,沒想到才一見面,就讓你跟着跑派出所。”
這實在不是一個叙舊的好地方。
他們到派出所時,楚笙的檢查結果已經出來了。
“經确認,楚笙體内查出興奮藥物,确實被下了藥。”
齊雪蓮接過單子,手抖得厲害,紙頁都跟着晃:
“這怎麼可能!”
“我們昨天看完電影才回來,一回來就看到李嬌嬌和他”
齊雪蓮羞于啟齒,又憤憤不平。
“分明是他們自己搞鬼,現在居然反咬我們一口?”
她越說越激動,胸口劇烈起伏,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黎蘇蘇趕緊扶住她,輕輕順氣。
民警皺着眉,把他們領進調解室。
剛推開門,就看見楚笙坐在長椅上。
他頭發亂糟糟地貼在額角,襯衫皺得像揉過的廢紙,卻依舊端莊自持。
民警揉了揉眉心,這事确實不好解決。
往常遇到下藥的案子,受害者多是女同志,哪見過男同志來報案的?
再加上黎蘇蘇和楚笙有婚約,關系本就複雜,一時間很難判定誰對誰錯。
他歎了口氣,語氣軟了些:
“你們看這樣行不行?”
“黎家這邊要是願意私下和解,楚笙撤案,這事就别鬧大了,免得影響雙方名聲。”
民警還是傾向于調解。
調解室的白熾燈晃得人眼暈,楚笙推了推眼鏡。
“蘇蘇,阿姨。”
他清了清幹澀的喉嚨。
“這畢竟是家事,傳出去對誰都不好。”
“尤其是蘇蘇,原本就已經聲名狼藉,難道還要再别人嚼舌根嗎?”
齊雪蓮氣得手指發抖,剛要開口,就被楚笙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