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昭的視線緩緩上移，對上齊陽滿懷期待的雙眸。
在大家的起哄和八卦的議論聲中，她輕輕搖了搖頭。
“抱歉。”
話音落下的瞬間，她毫不猶豫地起身離開。
餘羨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急忙追上去。
但江月昭竟越走越快，她差點追不上，趕緊小跑了幾步，才勉強跟上她。
“月昭！你這是去哪啊？這也不是回宿舍的路啊？”
江月昭離開了籃球場，但卻一直在附近打轉。
餘羨追着她繞了好幾圈，實在頂不住了。
她沖上前，一把拉住江月昭的胳膊：
“你到底在找什麼啊！我們都在這轉了好幾圈”
剩下的話，在看清江月昭表情的一瞬間，全部卡在喉嚨裡。
她從未見過江月昭臉上出現這種表情
----死死咬住下唇，眼圈因激動而泛紅，眼底仿佛醞釀着一場無聲的風暴，帶着一種近乎偏執的、燃燒一切的專注。
江月昭最後環視一圈，擡起手，擋在眉眼處，聲音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期望。
“剛才在觀衆席的時候，你有沒有發現有人在看我們？”
“什麼？”餘羨滿臉不解，她費力回想，“那會附近的人好像都在看我們吧？”
江月昭卻堅定搖頭：“不是，是從更遠一點的地方。”
“大概在籃球場西邊的一個小角落。”
餘羨順着方向望去：“就是我們剛才走過的地方？”
但馬上，她又皺起眉頭：
“但是我沒發現啊，那邊也太遠了，你是不是錯覺”
“不是錯覺。”江月昭的語氣異常堅定，“剛才，肯定有人在那個方向。”
餘羨聽出她的堅持，便隻能順着她的意思，點了點頭。
江月昭這段時間，對什麼都是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