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會不太習慣,我動作會盡量快一些。”
林叙川嘴上安慰着,但手上的動作并不快。
汪雄緊閉雙眼,忍耐着強烈的不适感,可他感覺等了好久之後,竟然還沒結束。
聲音發顫,忍不住睜開眼問道:
“林醫生,還、還沒好嗎?”
“别急。”
林叙川慢條斯理地用蘸滿碘伏的棉球仔細擦拭着尿管的上半段,眼皮都沒擡地回答:
“我也有很長時間沒複習過這個操作了,得好好回想一下步驟。”
“什麼?你”
異物感猝然傳來,汪雄未出口的話全部卡在了嗓子裡。
轉化成一聲壓抑不住的痛呼。
江月昭站在簾子外,聽着裡面的動靜,唇角悄悄上揚。
果然,對付這種人,就是得讓他長教訓。
不過插尿管真有這麼痛嗎?
以往她上班時,也沒見哪個病人像汪雄這樣鬼哭狼嚎的。
聽着越來越拔高的聲音,她抿唇壓住笑意,上前關好病房的門。
隐私簾拉開時,汪雄半躺在床上,額頭滿是冷汗,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闆。
“兒子,你感覺怎麼樣?很痛嗎?”
汪母立刻撲到床邊,心疼地嚎起來。
林叙川把使用過的用具丢進醫療垃圾桶,語氣淡然:
“我有段時間沒給病人上過尿管了,可能不太熟練。”
汪母聽到這句話,立刻轉過身,看起來像是要找林叙川算賬。
“不過沒關系,我以後會在我能力範圍内,好好‘關照’您兒子的。”
林叙川一邊拿免洗手消毒凝膠洗手,一邊回答。
汪母聞言動作一頓,皺起的眉頭瞬間舒展彎起,露出谄媚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