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昭瞥見唐亭軒吓得瑟瑟發抖的樣子,唇角勾起一絲幾不可察的弧度。
剛開始,她還真以為林叙川真的要親自給他打針。
還在内心驚訝:他竟然連留置針都能打?
畢竟大多數臨床的醫生,可能接觸過輸液,但是操作肯定不熟練。
普通靜脈輸液還好,但留置針難度會更高一點。
但看到林叙川連止血帶都沒綁,她瞬間心領神會。
他是故意吓唬唐亭軒。
果然,對付唐亭軒這種人,隻要你比他狠,他自然就慫了。
江月昭取過一支嶄新的留置針,放在林叙川手心。
“好的,林醫生。”
“這個你先用着,我再去庫房多拿幾個。”
“放心,科室有的是,你嘗試幾遍都行。”
如果唐亭軒沒喝酒,大腦清醒的話。
他自然能分辨出真假。
畢竟醫生不可能真的拿病人當試驗品,真敢這麼幹的話,那不是等着被投訴嗎?
但此時,他已經沒辦法理智思考。
看到留置針那又長又尖的針頭時,他心中的恐懼達到了極緻。
“不要啊!林醫生,我求你了!”
“你讓江月昭跟我打針吧,我不亂來了!”
“我保證不亂動!真的!”
林叙川微微挑眉,慢條斯理地把留置針舉在半空,讓他看得清清楚楚。
“是嗎?要不還是我來吧?”
“哎喲”
腹痛和恐懼交織,唐亭軒蜷縮着不住求饒:
“我不鬧了!不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