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有。”唐亭軒得意地笑了幾聲,“我這都是正常且合理的請求。”
“本來輸液就涼,你還用那麼冰的棉簽碰我,我受不住。”
江月昭簡直要被他氣笑了。
一個二十八歲,膀大腰粗的男人,居然抱怨碘伏棉簽太涼?
這很明顯是故意找茬。
她算是明白唐亭軒為什麼配合了。
估計這段時間每次不配合治療,都被其他同事以各種半強迫的手段給治住了。
這條路走不通,他就給自己想了另一條路。
明面上配合,實際上故意折磨人。
“那你要怎麼樣?”
唐亭軒裝模作樣地低頭思索了會,指着衛生間說道:
“唔你去衛生間給我打點熱水泡泡手吧,手暖和起來就能打針了。”
江月昭挑了挑眉,目光掃過窗外刺眼的太陽:
“現在可是夏天,外面起碼35度以上,你說你冷?”
“那咋了?我是病人!我身體虛,我就是怕冷!”
看着唐亭軒那副無賴的樣子,江月昭扯起唇角輕笑,故意學着他的樣子說道:
“那我建議您還是自己去呢,直接用熱水淋手背效果更好。”
她略作停頓,加重了語氣:
“你現在應該還是禁食禁水的狀态,針打不上,難受的是你自己。”
“我有的是時間陪你耗,至于你估計就不會那麼好受了。”
江月昭的話,正好砸在了唐亭軒的痛點上。
這段時間他禁食禁水,本來就難受。
他本想折騰江月昭出氣,看她吃癟自己也好過點。
可這個女人真的完全變了。
以往她根本不敢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更不用說威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