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姐明顯也想到了這一點,所以一開始才會喊趙婉去。
她略微遲疑了幾秒,随後看着唐亭軒勸道:
“還是換一位護士幫你操作吧”
“不行!”唐亭軒一口咬定,“我就要江月昭來!”
這場戲演到了需要做出抉擇的這一刻,門外那些看熱鬧的人們紛紛加入:
“是啊,就讓那個護士來呗!”
“他不是說是那個護士傷的他嗎?那就讓那個護士給他處理,順便道歉嘛!”
“你們這醫院的護士怎麼這樣啊,太吓人了!”
一字一句,如同無數根針,刺入江月昭的耳膜。
大腦不斷傳來刺痛,她分不清是因為剛才的傷,還是因為這些人的議論。
這裡看熱鬧的人大多數根本都不了解事情的全貌,也沒有用自己的思想去判斷事情的真僞。
其實隻要但凡花幾秒鐘深入想想,便會發現唐亭軒所說的話根本立不住腳。
哪個護士會在醫院幹出這種事情?
這跟自掘墳墓有什麼區别?
但圍觀的人是病人、是家屬,他們習慣性站在了病人那邊。
而站在這間房子内的醫生和同事們,為了穩住事态,也會盡量順着唐亭軒。
江月昭就成了那個被推出去的人。
吳姐轉頭看她,面露難色。
在唐亭軒的再次催促下,吳姐歎了口氣,艱難開口:
“那就江月昭”
“我來。”
一道低沉且清晰的聲音在病房門口響起。
他聲音不大,但開口的瞬間,周遭全部靜了下來。
江月昭循聲望去,就見到林叙川擠開人群,朝病房内走來。
他接過趙婉手中的用具,微微俯身,扯過唐亭軒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