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隔着西褲薄薄的布料,那偶然相貼處傳來的體溫,卻像帶着細微電流,不容忽視。
細密的癢意從兩人接觸的地方蔓延開,沿着腿側一路爬升。
他忽然覺得襯衫領口系得太緊,透不過氣。
擡起手解開一顆扣子,可胸口的躁動還是沒得到任何緩解。
林叙川喉結滾動,眼底神色更加深暗。
他努力平複着洶湧的心緒,但身旁的人偏偏不讓他如願。
一隻纖長白皙的手握着酒杯,伸到他眼前。
林叙川的目光再次不受控制的被那手所吸引。
醫護人員的手,因為長期頻繁洗手和接觸洗手液,往往容易幹燥。
但江月昭的手不一樣。
皮膚細滑,指甲修剪得圓潤整齊,指尖泛着淡淡的粉。
看着就手感很好。
想握住,想攥在掌心,想和她十指相扣。
下一秒,他看見那隻手的食指屈起,輕輕在玻璃杯壁上敲了敲,發出“铛”的一聲輕響。
同時響起的,還有手主人帶着酒意的嗓音:
“林醫生?想什麼呢?”
“叫你好幾遍啦,吳姐喊我們一起喝一杯呢。”
“好。”
林叙川端起酒杯,冰鎮的液體滑入咽喉。
但身體的熱度卻在上升。
他閉了閉眼,在心底認命地歎了口氣。
今天這頓飯真是既折磨,但又難以抗拒。
他甚至忍不住想,這是他欺騙江月昭的懲罰嗎?
但如果真的是懲罰的話他竟希望這懲罰的時限,能再長一點。
不就是折磨嗎?不就是難忍嗎?
沒關系。
隻要能像這樣,待在她身邊,怎樣都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