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昭的語調輕快上揚，尾音綿軟，帶着幾分撒嬌的味道。
可這輕飄飄的話，落在林叙川心頭，卻猶如一根尖針，正好紮進他心中最柔軟的地方。
不起眼，但一擊斃命。
握着鼠标的手蓦地僵住。
身旁的江月昭沒察覺，還在繼續往下說：
“之前有一次，農場種的東西一直沒人收，都爛掉了，太可惜了。”
她說着，還輕輕歎了口氣，語氣中滿是惋惜。
林叙川隻覺得喉頭像被什麼死死堵住，咽不下吐不出，想說的每個字都無比艱難。
“這個遊戲農場種的東西很重要嗎？”
“重要啊。”
江月昭答得毫不遲疑。
她頓了頓，像是又想起了以前的事情，聲音低緩下去：
“不過以前呢，我也不在乎這個。”
“但是有人在乎，他甚至會特意定鬧鐘上線收菜”
“後來，我也就習慣了。”
林叙川松開鍵盤，左手攥成拳，指甲嵌進掌心的軟肉裡。
但這點刺痛和他心口的疼痛比起來，不值一提。
他再次深刻後悔他之前的舉動。
為什麼當初他會因為自己想不通，就回避江月昭的問題呢？
他怎麼舍得那樣對她？
他在無形中，已經傷害了她太多。
林叙川悄然側過頭，江月昭正望着某處微微出神，，并沒有注意到他看過來的目光。
她剛才說起那番話時，語氣輕松，像是已經不在乎那段過往。
但林叙川清晰地從她臉上，看到了一絲藏不住的難過。
這點情緒順着兩人交彙的視線，傳到他的心中。
心口的疼痛，突然就翻了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