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回答，江月昭的表情冷了下來。
如果是很多外賣堆一起，她還會覺得有可能是碰巧拿錯了。
但護士站就她一份外賣，而且她也正好才離開不到十分鐘而已。
柳雨琴偏偏也“正好”拿走了她的外賣。
這件事，怎麼看都很“刻意”。
江月昭毫不猶豫，直接推開醫生辦公室的門。
柳雨琴正端坐桌旁，姿态優雅地用筷子夾起一塊三文魚。
開門聲響起，她連眼皮都未擡。
江月昭走到她身旁，屈起指節，在桌面上敲了敲。
“柳醫生，你拿錯外賣了。”
柳雨琴動作明顯一頓，但她沒說話，反倒是不慌不忙地把三文魚送進嘴裡。
她細嚼慢咽，足足一分鐘後，才慢悠悠開口：
“這是你的外賣？”
“不對吧，這應該是我點的，你的是不是還沒到呢？”
江月昭不跟她廢話，直接将外賣袋上的小票“啪”地按在桌面上。
“你自己看清楚，上面寫着，江小姐，尾号9917。”
柳雨琴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随即拿起紙巾，動作輕柔地按壓唇角。
随後把紙巾随手一丢，正好落入一隻已經吃完的打包盒裡。
紙巾上滿是紅色口紅的痕迹，格外刺眼。
“那沒辦法，誰讓你正好跟我點的東西一樣呢？”
“現在我都吃到一半了，你自己再點一份吧。”
她說完，再度拿起筷子，扒拉着盤裡剩下的刺身。
幾秒後，像是突然發現身旁的江月昭還沒走，柳雨琴側過頭，拿起手機。
“哦要外賣錢是吧？”
“把收款碼打開，我轉給你。”
江月昭的目光掃過一片狼藉的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