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聽寒對她好,但不愛她,而且很理性。
他醋都懶得吃,又怎麼會為她打人?
安橙也轉身。
周聽寒那邊傳來扳手和機器的碰撞聲,叮叮當當的,算悅耳。
他冷不丁說,“梁淩也是不相幹的人。”
“之前是,今天不是。”安橙聲音輕。
梁淩現在可以輕易操控她的情緒。
隐瞞周聽寒很多事,是她欺騙了他的婚姻。
她很抱歉,“周聽寒,對不起。”
扳手和機器的碰撞聲戛然而止。
安橙心口悶,說話急促,“我先走了。”
她拿了台面上的電瓶車鑰匙,出了門。
修車房。
哐啷一聲。
周聽寒丢掉了手中的扳手。
他站起身,靠着置物櫃,擡手拿了上面的煙盒和打火機,低頭點了根香煙。
抽一口,尼古丁無法麻痹心中煩悶。
他随手撚滅剛點的香煙,手很重,香煙碎了。
周聽寒看着安橙離開的方向,看了許久,離開了修車房。
星月鎮就一條河,河邊也隻有一個亭子。
上小學那會,安橙不喜歡回家,總在這個亭子裡做作業,等天黑了才回去。
當時家裡人不會找她,有時候回家太晚,也沒人給她留飯,她就餓一晚上。
梁淩的保時捷停在亭子旁邊的空地上。
安橙也停了車。
亭子裡沒人。
安橙走進亭子,往河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