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橙情緒緩和過來,長舒一口氣。
原來沈時樾就是今天看到的警察。
當時沈時樾戴着帽子,她和溫婉都沒看清楚臉。
安橙默默抓緊包包的帶子,剛才她襲警了。
後座的溫婉打過沈時樾的手,也悄悄抄進棒球服的口袋裡捂着。
周聽寒送溫婉回縣城後,他們才回去。
不過今晚安橙一路上毫無睡意。
星月鎮的人住得并不集中。
但鎮上有點什麼風吹草動,隻要一戶人家知道,就不會是秘密。
今晚的事肯定是阮姨告訴二表舅,二表舅才打電話的。
二表舅知道,表舅媽也就知道。
表舅媽知道意味着全鎮都知道。
到時候鎮上還不知道怎麼說周聽寒。
他們的關鍵詞是流氓,西瓜刀,警察還有周聽寒。
完全可以造出八百個故事。
安橙看了眼身邊的男人,男人沒有絲毫憂慮,還是一如既往的情緒穩定。
她好幾次張嘴,想要說點什麼,又閉上了嘴巴。
周聽寒突然開口,“想說什麼就說,憋了那麼多次,不難受?”
原來他看到了,安橙垂着腦袋,摳手指,“我都能猜到明天鎮上的頭版頭條了,肯定說你惹是生非,也是流氓混混。”
她還會接到很多勸離婚的電話。
周聽寒見安橙情緒低落,靠邊停車。
他開了一瓶礦泉水遞給安橙,安橙接過,喝了口,又遞還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