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聽寒側身,與安橙并肩,手還放在安橙的頭上,“不是要出門?我送你,反正沒生意。”
安橙沒拒絕,跟周聽寒一起上了樓。
不遠處,梁淩将周聽寒和安橙的親密看在眼裡。
他看着對面的小樓房,兩層樓,标準的小鎮建築。
安橙和他曾經都不喜歡這樣的房子。
安橙想要簡單些的房子,而他覺得不夠上檔次。
如今安橙變了,在這樣的房子裡,不願意離開。
他不得不逼她一把。
周聽寒失業,對他們打擊很大吧。
正所謂貧賤夫妻百事哀。
安橙和周聽寒到達葬禮現場,已經天黑了。
在冰棺前吊唁後,安橙帶着周聽寒去了戲台。
她拿了一個凳子給周聽寒,又從包裡掏出自己的耳塞給他,“會比較吵,你戴着這個好一些。”
周聽寒點頭,拿着耳塞沒戴,看着安橙調試二胡。
安橙的二胡是跟外公學的,外公之前專門唱皮影戲。
後來老頭想偷懶,就趁着安橙寒暑假在他家住,教安橙拉二胡,唱皮影戲的時候帶着安橙去當苦力。
這也是二表舅叫安橙做喪葬的原因。
圍鼓戲唱了一個多小時,周聽寒就坐了一個多小時。
安橙見好幾次有人給周聽寒送茶水,他都不喝,又想起他有潔癖的事。
她拿了自己的保溫杯去龍頭那裡洗了下,又去泡茶的地方倒水。
剛倒好,她準備去找周聽寒,手機響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