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聽寒緘默不語。
沈時樾覺得戲弄周聽寒最沒意思。
這種人,跟他說什麼都油鹽不進。
無論他背後多少榮華,身上多少勳章,他永遠都是一方深潭,平靜得像死水,很少動過。
不然怎麼難搞了。
沈時樾接着說道,“不過梁淩是得到一個女人的幫助,才有今天。女人叫顧喬伊,有意思的是,兩人兩年前鬧掰了,梁淩打了一場耗時一年的官司,把顧喬伊送進監獄,服刑八個月。”
他調笑,“梁淩也是個狠人,這麼對自己的伯樂。”
沈時樾看向周聽寒,“這個顧喬伊跟你也有點淵源。她是你外婆一個遠房侄子的孫女,算起來得管你叫舅舅。你外甥女對梁淩愛而不得,人又刁蠻任性,想來小嫂子之前應該沒少吃她苦頭。”
周聽寒淡聲問,“梁淩跟安橙之間呢?”
“這個比較少,梁淩不怎麼在公開場合帶安橙,一般帶的人都是顧喬伊。但兩年前,梁淩幫安橙打過一場官司,不過調查的人說涉及隐私,案件不對外公開,至于什麼案子,想來對你來說不難猜。”
沈時樾歎口氣,“所以那個溫小姐才說小嫂子很脆弱,一碰就碎吧,聽寒,你要是喜歡人家,就緊着點,不喜歡的話,不如讓給梁淩,跟我歸隊”
周聽寒沒再搭理沈時樾,朝着安橙的病房走。
沈時樾摸出煙盒,拿了一根煙出來,看着周聽寒的背影。
這種人在想什麼,鬼知道。
住院部樓下,甜品店。
梁淩要了一個黑森林蛋糕,安橙喜歡吃這個。
他端到安橙面前,安橙很疏離,“說吧,什麼交代。”
梁淩看着安橙蒼白的小臉,心口發緊,“不是我幹的,我沒有每天發信息威脅你。”
安橙笑,沒溫度,“自從你回來,我就沒有安甯過。除了你,還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