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開床頭櫃抽屜,一盒避孕藥躺在裡面。
其實她不想吃。
往後她應該不會再結婚,跟周聽寒生一個寶寶,如果像他,肯定很漂亮。
隻是他還要結婚,若她生了,會給他造成麻煩。
要是他未來的妻子介意,麻煩可能更大。
安橙還是吃了一顆藥,下了樓。
半個月後,安橙和周聽寒從民政局出來。
周聽寒補辦了身份證,離婚申請已提了。
安橙說自己要去趟洗手間。
一進公共洗手間,安橙就掉眼淚了。
她剛才就想哭,怕周聽寒看見,死死地憋着。
現在實在是憋不住了。
她在格子間待了很久才出去,照鏡子,眼睛裡還是紅紅的。
哭的痕迹太明顯。
安橙都不敢見周聽寒。
她用涼水洗了一把臉,又在洗手台前面站了好一會,才出去。
周聽寒在不遠處人行道上的樹蔭處打電話,見她過來,對着電話清冷地說,“還有事,挂了。”
他擡手,“剛買的。”
安橙才發現他手裡提着一個小袋子。
她接過來,朝裡看了看,是個黑森林小蛋糕。
之前梁淩也給她買了一個,不過她沒食欲。
此時看到周聽寒買的,又是另外一番心境。
她坐在車上吃的,很甜。
回到家,安佑在修車房搗鼓。
周聽寒一下車,安佑就變成了他的尾巴,周聽寒去哪兒,他去哪兒。
安佑本來住了幾天回家了,可回家沒一天又跑了過來,現在不願意走。
他還跟換了個人似的,有事沒事對着安橙喊“姐”,在周聽寒面前更是恭恭敬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