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扔掉手血紅的紙團,“養隻貓還有感情呢。”
說完撐着鞋子起身,癟着嘴,要是不癟嘴,眼淚又要掉下來。
隻是她剛邁出一步,一想到周聽寒肯定不會留她,又很生氣回過頭,“反正你不在意我,以後就不要做這做那讓我誤會。”
安橙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把心裡的事說出來。
可是不說出來,她心裡要炸掉。
她覺得此刻的自己變得無理取鬧,“以後我不管你的閑事,你也不許管我的閑事,不許再對我好,不許和我親密,我們一拍兩散。”
一拍兩散?
周聽寒撚着香煙,沒抽,而是将煙身撕開,慢條斯理取出煙絲。
他沒答,隻是蹲下身體,将煙絲敷在血口子上。
煙絲很快染紅,但有些夾在了傷口裡。
他額間冒着細汗,說話卻平靜如水,“你誤會什麼了?”
安橙看着他按壓傷口的手很用力,隻是看一眼,他風輕雲淡,可她感覺在她身上疼。
她想上前幫忙,兩隻手卻緊緊地抓着褲子兩側,“沒誤會什麼,看你也死不了,我的關心确實多餘。”
她說話氣鼓鼓,不想再看到她,轉過頭,擡腳就走。
手腕又被大手給扣下,男人的手沾了血,略微粘稠,“讓你走了?”
安橙被那股粘稠感再次弄亂了心,“腿是我自己的,要你管”
話未說完,身後的男人突然站起身,高大的黑影讓本就昏暗的光線更加黯淡,安橙整個人籠罩在更深的黑暗裡。
周聽寒拽着她轉身,另一隻手掐着她的腰,把她推到牆角。
安橙被禁锢在冰冷的牆體和熱烘烘的胸膛之間。
男人嗓音沉,“不是說了,剛才不走以後都不許走。”
很強勢的話。
他很少強勢的。
空氣壓抑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