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了,在高架上。
就幾輛車,偶爾經過。
沉默最是能讓人壓抑,安橙張了張嘴,“我和梁淩做什麼了?”
她斷片了,什麼都不記得。
“沒做什麼?你吐了他一身,他在浴室洗澡,你在床上睡着。”
簡單地說明。
真是周聽寒把她從床上抱出來的。
安橙的心還是慌的,“梁淩說的?”
“不是,猜的。”
周聽寒開了些車窗。
沉悶的空氣流動了些。
安橙更不踏實,“我的外套呢?”
“弄髒了,在酒店的地闆上,我沒撿,隻拿了你的包。”周聽寒平靜地闡述,像是發生了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安橙舔了舔發幹的唇,“你怎麼找到酒店房間的?”
周聽寒,“讓酒店查的。”
安橙低着頭,心煩意亂,“很多人都看到了?”
“沒有,就我一個人。”周聽寒回過頭,看着安橙又在摳手指甲,“不隐瞞你,是你有知情權,不是讓你疑神疑鬼。”
安橙微怔,她擡了擡頭,“你難道不懷疑我什麼嗎?我去跟梁淩喝酒,梁淩帶我開房,他在洗澡,我還睡在他的床上。”
周聽寒皺眉,“你是受害者,為什麼要因為梁淩的行徑去懷疑你?”
“如果我跟梁淩真發生了什麼呢?”安橙又不敢看周聽寒,“我去趟醫院吧。”
她很不想去做那種屈辱的檢查,可她自己都不确定有沒有跟梁淩睡。
這不是自證清白,而是求個心安。
她現在跟周聽寒是夫妻。
周聽寒向來大度,她卻不想自己婚内跟别的男人發生一夜情。
如果梁淩真的侵犯她,她會把他告上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