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第1頁)

她為什麼要跟他離婚,他不需要她多說什麼,他就能明白。

她每次言不由衷,他也能辨别。

周聽寒過了會道,“另外百分之幾是什麼人?”

安橙被問住了,她想了想,“應該是不管在什麼樣的逆境都向陽而生的人吧。”

她不是這樣的人,隻會陷入在泥沼無法自拔。

所以她懦弱地隻想逃避所有的事。

周聽寒掰過她的肩膀,他們再次面對面,她被他攏入懷中。

他說,“大家都生活在陽光之下,誰不是向陽而生呢?”

安橙在他懷裡仰着小臉,隻看到了他凸起的喉結,看不清他的神色。

她說的,他應該不明白。

有些人太脆弱,脆弱到即使陽光灑在身上,也是在黑暗裡。

安橙小聲道,“你又不是那些人,怎麼知道他們有沒有曬過太陽。”

周聽寒的語氣比剛才沉了些,低低的,像厚重的低音混響,“你怎麼總是笨笨的?”

笨笨的?

她笨嗎?

應該不算笨吧。

安家就出了她一個大學生。

安橙,“我哪裡笨?”

周聽寒低頭,她看清了他臉上的神色,幾分玩味在臉上,“哪裡都笨。怪不得溫婉說你心思重,長不高。”

那天安橙喝高了,跟他說的。

今天本來也有點醉的,但在車上睡了一覺,又洗了個澡,徹底醒酒了。

安橙不滿,“她瞎說的。”

周聽寒因她不滿,又附和她,“嗯,她瞎說的。”

安橙被他附和,反而覺得他更像是在嘲弄。

她惱他,“你以後找個心思少,個高的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