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周聽寒被部隊背調,部隊找過高中班主任,高中班主任跟不少人提起過。
周聽寒隻是點點頭,他的沉默讓餐桌上的空氣輕松中總是透着點壓抑。
而安橙才知道周聽寒還當過特種兵。
雖然都是過去的事,但周聽寒從來不跟她說這些。
某種失落從心裡溢出來。
“聽寒的話還是那麼金貴。”張巧雲意味深長地說,“該不會對學妹也這樣吧。”
安橙接收到張巧雲的目光。
張巧雲看她的眼神一直有侵略性。
可能張巧雲是許殷的朋友,所以對她有敵意。
張巧雲接着說道,“你别介意,聽寒就是這種人。之前和我們班的高冷女神許殷,并稱兩朵高嶺之花。他倆住在高山之巅,我們在下面仰視。”
汪蘇皺緊了眉頭,繞開的話題又被張巧雲饒了回來。
早知道張巧雲是來說這種話的,她就不會讓她來。
而在張巧雲說話之際,周聽寒拿了安橙的奶茶喝了口,“橙橙,你上次是不是說要少糖的?”
安橙習慣周聽寒不會讓她在别人面前被人看低。
張巧雲就是故意提起許殷的。
她不想表現出周聽寒也總對她惜字如金,靠近周聽寒,也喝了一口奶茶,“外婆說的,外婆有糖尿病,就怕我也得糖尿病,但我喜歡全糖,很甜。”
他們旁若無人地用同一根吸管喝同一杯奶茶。
張巧雲尴尬,周聽寒的高冷,隻是分人而已。
張巧雲皮笑肉不笑,“聽寒,你倒是一直紳士,沒必要為了讓你老婆有面子,做些自己不愛幹的事,你有潔癖全班同學都知道,記得有一年運動會,你媽用過的杯子,你都不願意用。”
安橙怔愣,看了眼周聽寒。
他确實總為她做他不愛做的事。
但這個張巧雲就是來找茬的。
安橙擡起頭,沖着張巧雲恬靜地笑着,“男孩子長大了,不該跟父母有邊界感。而我跟我老公是夫妻,再親密的事都做過,何況隻是一起喝杯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