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誰都怕流氓。
老太太坐在安佑推着的輪椅上,乖巧得像個小學生。
安佑還在訓話,“奶奶,腿腳都不利索了,還四處溜達,你小心我給你推火葬場去。”
不是人話。
老太太服服帖帖。
安佑又拿出手機打電話給田芳,“媽,等會兒我把奶奶送回來,你們要是再敢找我姐夫麻煩,我給你養的那頭母豬下耗子藥,你信不信?”
說的是姐夫,不是姐。
安橙不在意,隻是差些笑出聲。
那頭母豬可是田芳的命根子。
周聽寒挺會找人,她都能想象得到安家雞飛狗跳的樣子。
安佑離開後,周聽寒去關了卷閘門。
安橙終于笑起來,一雙眼彎成了玄月。
周聽寒目不轉睛地看着她,輕輕地笑起來。
安橙也看着他,“你還挺會打蛇打七寸,是不是當初拿車引誘安佑,就是等着今天為你所用?”
周聽寒摘了手套,卻道,“不想修了。”
牛頭不對馬嘴。
安橙拖着零件筐,“今日事,今日畢,你打算做多少,我都陪你。”
周聽寒靠近她,纏着她的腰,推着她往樓上走,“真的?”
安橙聽出言外之意,她羞惱,“我不是說做那個。”
她真覺得今天的周聽寒很不正經。
周聽寒突然抱起她,“我說的是做那個。”
三樓有張門,直通修車行的休息室。
逼仄的浴室,水霧很大,貼了瓷磚的牆上都是凝結的水珠。
安橙意亂情迷之中,感覺到不對勁,“這樣會懷孕的。”
周聽寒掰過她小巧的臉,還想吻她,“橙橙,我們生個寶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