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橙挑眉,“覺得我可憐咯?”
周聽寒,“嗯。”
安橙半垮着臉,“讨厭。”
從他懷裡鑽出去。
又被他拽回去。
安橙不高興,“比起祖國剛成立那會的女孩,我沒那麼可憐。”
周聽寒眸光還是深邃的,“我想抱抱你。”
說着他又抱住了她,不許她反抗。
安橙莫名熱了眼眶,“真的很讨厭。”
可沒掙紮了。
錯位時空了似的。
小時候,偶爾夜深人靜,她确實希望有個溫暖的懷抱,像現在這樣。
安橙看着天,怕自己眼淚掉下來。
周聽寒擁她入懷,“可憐就可憐,橙橙,我不會可憐你,覺得你很優秀。你不是也不會嫌棄我沒學曆,還隻是一個修車工?可我就是沒學曆,是個修車工。你總會誇我厲害。你是真心的,我也是真心的。”
他與她将心比心,安橙眨了眨眼,眼淚不争氣,“周聽寒,你要是再犯規,我可要哭給你看了。”
淚珠跟斷線的珠子沒什麼兩樣了。
周聽寒用指腹幫她抹眼淚,“委屈了?”
有。
确實覺得小時候實慘,有娘生沒娘養,親爹變後爹,爺爺奶奶還重男輕女。
但此時更多的是感動。
安橙也抱住了周聽寒,“當然委屈。我八歲的時候,奶奶說我在跟她和爺爺睡不方便,讓我自己睡,可是田芳不給我買床,讓我爸拿兩把木凳,放塊木闆給我睡,沒被褥的,硬得像是躺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