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聽寒笑了笑,指尖輕輕拂過她的臉頰,“高二的時候我在星月鎮的鄉道上騎行,路過星月鎮江邊的亭子,看見你一個人坐在亭子裡,在寫作業。我沒見過那麼可愛的女孩,你的水筆沒水了,你還鼓勵它,讓它加把勁兒。我停了車,不遠處的樹下坐到你離開。”
他頓了頓,目光悠遠,仿佛回到了那個遙遠的午後,“因為你,我喜歡上了星月鎮,寒暑假我都會去那邊騎車,就想遇見你,不知道騎了多少條路,我在外婆家見到你了,後來我總是路過外婆家,經常會看到你站在二樓,外婆是不是總讓你罰站?”
可懷裡的女人卻耷拉着腦袋又睡着了。
他說的話,大概隻有夜風知道。
“橙橙?”
周聽寒輕輕地喚她。
女人醒了,唠叨着剛才的話題,“我我肯定比你更早!你第一次抱我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你了。可是我弄了你一身泥巴,你應該很讨厭我吧。”
原來他說的話,她壓根就沒聽見。
她在掰着手指頭算她喜歡了他多少天,絮絮叨叨的模樣,很熟悉。
周聽寒覺得好笑,卻耐心地陪着她鬧。
他大概在知道是哪一天。
女人還在嘀嘀咕咕,周聽寒冷不丁說,“橙橙,能再親親我嗎?”
安橙掰着手指頭的動作停住,擡起眼,傻傻地笑,“咦,你個大色鬼。”
話落,又眯着眼。
說他色,她卻色眯眯的,“不要親親,要那種吻。”
周聽寒順着她的話問,“什麼吻。”
女人攀着他的肩頭,踮起腳尖,“那個嘛,我喜歡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