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橙擡眼,禮貌地笑了笑,“我隻是按規矩辦事。”
女同事撇撇嘴,示意了一下許殷離開的方向,“她可是咱們台裡有名的關系戶,聽說家裡背景硬得很,是遠成第一大廠的千金。何必跟她硬剛呢?馬上要過年了,公司年會聽說辦得挺大,公司還給了她獨舞的機會。你呀,以後還是明哲保身吧。”
安橙整理着手中的檔案編号,“謝謝提醒。但一味忍讓隻會讓對方覺得你好欺負,下次變本加厲。規矩就是規矩,在哪裡都應該遵守。”
女同事像是聽到了什麼天真的笑話,小聲嘀咕了一句,“唉,年輕人,不吃點苦頭,學不會做人。”
接下來的幾天,安橙隐隐感覺部門裡的氛圍有些微妙的不對勁。
恰逢年底,各部門都要為年會準備一個集體節目,檔案室也不例外。
大家中午休息時偶爾會湊在一起讨論節目形式,說說笑笑,但每當安橙靠近,話題就會莫名冷卻下來,或者大家很快散開。
起初,安橙以為是自己新來的,跟大家還不熟,所以被排除在外。
但她注意到,另外一個跟她同一天來的小姑娘很快融入了集體,大家讨論時會主動問她意見,排練時也會拉着她一起。
其實檔案室這種清閑又養老的工作大多是關系戶,不至于做這麼明顯才對。
但安橙冥冥之中感覺自己就是被孤立了。
下午,安橙去茶水間,正好碰到那個新來的小姑娘也在接水。
小姑娘看了看四周沒人,猶豫了一下,還是湊近安橙,小聲說,“安橙姐,你是不是覺得大家有點不太理你?”
安橙愣了一下,點點頭。
小姑娘臉上露出些尴尬,“那個前天晚上,許殷姐請我們部門所有人吃飯了,就就沒叫你。吃飯的時候,她雖然沒明說,但那意思就是讓大家心裡有點數,别跟你走太近”
她頓了頓,補充道,“許殷姐在部門裡大家都挺給她面子的。所以”
原來如此。
安橙握着水杯的手緊了緊,許殷這是要用這種孤立排擠的方式,讓她在部門裡待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