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橙怔了怔,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确實被人欺負了。
要是跟周聽寒告狀,尤其是許殷的事,是不是不怎麼好。
她抿了抿唇,偷看了周聽寒一眼,卻什麼也沒說。
車子平穩地行駛在夜色中,車廂内有些安靜。
周聽寒握着方向盤,目光看着前方,又漫不經心地問,“剛才那個人,是你領導?他平時也這樣?”
安橙想了想,索性輕松地笑着說,“是啊,我也不知道哪裡他了,腦子跟有泡一樣,跟我過不去。不過還好,我暫時能應付。”
周聽寒側頭看了她一眼,“怎麼應付的?”
安橙被問得有些信息。
還不就是忍一時風平浪靜。
周聽寒好像輕易就看穿了她的心思,“當個忍者神龜。”
安橙被戳中,羞惱地擡手在他肩頭拍了下,“你才是忍者神龜呢,我隻是不跟他一般見識。”
周聽寒握着方向盤的手騰出一隻手來,放在她頭頂,“橙橙,我不想你在這邊受委屈。”
安橙歎口氣,“職場不都這樣嘛。你不用擔心啦,除了一些愛搞事的,其他同事都很好。”
周聽寒皺眉,“一些?還有誰?”
安橙也沒打算再隐瞞,“許殷呗。上次還跑到檔案室來找我麻煩,不過被我給怼回去了。”
周聽寒将信将疑,“許殷怎麼找你麻煩了?”
安橙想起上次在山頂的事,怕周聽寒擔心,忙說,“她隻是讓同事孤立我,聽同事說,我們領導現在這個鬼樣子,也是拜許殷所賜。”
語氣平靜,仿佛在說别人的事。
說完,她看向周聽寒,發現他下颌線繃緊,眼神裡掠過一絲冷意,顯然正在思索着什麼。
她伸手輕輕覆在他放在檔位上的手背上,語氣認真又帶着點撒嬌,“老公,你真的不用擔心啦。我自己會處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