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橙拿了串燒烤吃起來,很好吃,就是有一丢丢鹹。
她倒了兩杯水,先給了周聽寒一杯,假裝不經意地問,“老公,你之前應該沒有沈時樾那樣的沖動,跑去維和部隊吧?”
周聽寒正拿起一串烤翅,聞言動作頓了一下。
他擡眼看她,昏黃的路燈和攤位的燈光在他深邃的眼底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
他沉默了幾秒,然後将烤翅放到她面前的盤子裡,語氣平淡,“沒有。”
安橙心裡松了口氣。
她主動問起周聽寒不對的事,“你們也有什麼危險的行動嗎?”
“還好。”周聽寒回,又道,“大部分時間都是訓練,比較枯燥。”
他輕描淡寫地轉移話題,“吃飯吧,涼了不好吃。”
顯然不願多談。
安橙看着他平靜的側臉,心裡卻像是被什麼東西輕輕撞了一下。
她明白,他不是覺得那些經曆微不足道。
恰恰相反,或許是因為太過沉重和深刻,才選擇将它們埋在心底。
安橙沒有再追問,隻是低下頭,咬了一口他遞過來的烤翅。
味道依然很好,煙火氣十足。
她悄悄伸出手,在桌子底下,輕輕握住了他放在腿上的手。
他的手很大,指腹帶着經年訓練留下的薄繭,摸起來就知道很有力氣。
周聽寒感受到她手心的柔軟和細微的動作,反手将她的手完全包裹在掌心,握緊。
兩人沒有再說話,隻是安靜地吃着東西,聽着周遭的喧鬧,彼此的手在桌下緊緊相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