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許殷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周聽寒之前沒有讓他父母的朋友和舊友參加婚禮,她還以為是周聽寒對安橙不重視。
看來現在好像不是那麼一回事。
周聽寒多高傲,許殷一清二楚。
可那朵高嶺之花,竟然為了安橙願意跟台長套近乎,由此可見,安橙對周聽寒多麼重要。
她冷聲道,“台長是她公公的同學兼發小。”
張部長聽完,臉色更加灰敗,這次算踢到真正的鐵闆了。
他心裡後悔不疊,抱怨許殷,“你明知道她什麼來頭,幹嘛還讓我對付她?這不是擺明害我嗎?”
許殷冷冷地笑了笑,“張部長,我可沒讓你去對付她,不是你自己想篩掉安橙,把自己的外甥女放進來,可别什麼鍋都往我身上甩。”
許殷毫不留情的撇清,像一盆冷水澆在張部長頭上,讓他瞬間啞口無言,臉色青白交錯。
确實,最初是他自己想趁機塞人,才順水推舟迎合許殷,給安橙一個下馬威。
如今倒黴的是他,許殷倒是摘得幹幹淨淨。
張部長自然不會為了一個面子搭上自己的前程。
于是,他找到安橙,臉上堆滿了近乎谄媚的笑容,“安橙啊,之前那個角色安排确實不太合适,是我考慮不周。這樣,咱們換一個!換一個出彩的,女主角給你,你看怎麼樣?”
安橙正在整理檔案,聞言頭也沒擡,“不用了,領導。角色既然定了,我就盡力演好。換來換去,反而給其他同事添麻煩。”
張部長熱戀貼上冷屁股,心裡更是七上八下。
他不死心,又湊近幾步,低聲道,“安橙啊,我知道你介意我之前的事,但我也是被逼無奈。都是許殷在那兒逼我。”
他說着歎口氣,“真不是我說,許殷仗着自己是大廠千金,在電視台橫行霸道。威脅我,還想在年會上出風頭。就好比年會吧,才來就要獨舞。
這種人最好是在舞台上出一點小小的‘意外’,比如音樂問題,或者服裝咳咳,你懂的吧?你也算是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