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聽寒有些意外安橙會問這個。
他轉回頭,“你知道了?”
安橙沒做聲。
周聽寒手指在方向盤上動了動,“上次準備給你說,但你不喜歡那樣的家庭,就沒說。”
他看安橙的目光有些小心翼翼,“虹泰是外公白手起家創建的公司。”
他又立馬撇清關系,“與我個人的關系并不大。我從未參與過公司的運營。”
明明是值得吹噓的财富,到周聽寒這裡倒成了燙手的山芋。
安橙雖然有了心理準備,但親耳聽到他承認,心髒還是直突突。
那可是虹泰啊。
不是小門小戶的小作坊。
安橙接着說,“你還是唯一的繼承人?”
“嗯。”周聽寒淡淡地應了一聲,“外公外婆年事已高,他們百年之後,按照法律和遺囑,我會繼承大部分股權。我有責任幫忙照看,确保公司平穩過渡,但也僅此而已。”
安橙無法想象那将是怎樣一筆天文數字的财富。
但在周聽寒的語氣裡,卻隻是一項不得不承擔的義務,聽起來還像麻煩。
這樣的麻煩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東西。
她遲疑了一下,笑着問,“以後也會留給我們的孩子嗎?”
“理論上,是的。”周聽寒回答得很幹脆。
他見安橙在笑,也放松下來,“如果它想要就給它,不想要,也随它。它有自己選擇的權利。
安橙身體有點軟。
潑天的富貴沒到她身上,就已經讓身體有點軟了。
怪不得别人說投胎是門技術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