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交到村書記手中,上面羅列了她這些年在安家的境遇。
母親早逝後父親迅速再娶,她從小被忽視,學費生活費時常短缺,被迫早早獨立,工作後家裡不斷以各種名目要錢,以及上次,田芳如何拿着僞造的不雅照威脅她,索要十萬元,最終被警方處理的詳細經過。
她聲音不大,卻字字铿锵有力,“袁坤叔,我自問對得起這個家,但他們一次次把我當搖錢樹,甚至不惜用毀我清白的方式來勒索我。這樣的家人,我不要了。從今天起,我安橙與,安建國和李韻,斷絕父女,祖孫關系,從此再無瓜葛!生老病死,各不相幹!”
她知道,在法律上,這種“斷親”并無強制效力。
但在這樣的小地方,一旦當衆宣布,并經有威望的人見證,便會在輿論和人情上形成一種無形的切割。
以後安家再想以親情名義糾纏她,也要掂量掂量周圍人的眼光。
安建國和安老夫人被安橙的行為驚呆了。
尤其是提到不雅照和報警的事,周圍鄰居指指點點的目光讓他們臉上火辣辣的。
田芳立馬沖到安橙面前撒潑,“小賤蹄子,自顧百行孝為先”
啪。
一記響亮的巴掌再次落在田芳臉上,田芳慘叫一聲,“啊安橙,你個賤人啊!”
又是一巴掌落下來。
是溫婉打的。
溫婉的底氣比安橙大很多,田芳摔出一米遠。
溫婉抱胸,斜眼看着田芳,“這是小橙子跟她家人的事,你算什麼東西,在這兒多什麼嘴?”
田芳氣不過,奮力從地上爬起身來,揚手想一巴掌扇在溫婉臉上,卻被快速伸過來的一隻手扣住了手腕,“媽,還嫌不夠丢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