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佑眉頭緊鎖,松了手,立刻拿出手機,“我打電話給安橙,讓她”
“不要!”溫婉猛地推開他的手機,流血的手掌撐在地上,“你别多管閑事了,我自己可以回家塗點碘酒就好了”
她再次試圖自己站起來,卻因為腳踝的劇痛再次跌坐回去,額頭上瞬間冒出了冷汗,臉色蒼白。
看着她這副強撐又狼狽的樣子,安佑心裡那股無名火又冒了上來,“溫婉,你能不能讓老子省點心?”
他一股無名火。
見溫婉無視他,又把手上的手掌撐在地上,他不再跟她廢話,直接俯身,一手穿過她的膝彎,一手攬住她的後背,稍一用力,便将溫婉打橫抱了起來。
溫婉在他懷裡掙紮,“臭小子,你放開我啦,我能走,隻是走不了直線而已。”
“别動!”安佑更加不耐煩了,低喝一聲,抱着她,大步走進了電梯。
回到溫婉的公寓,安佑将她放在沙發上,熟門熟路地找到了醫藥箱。
他沉默地拿出碘伏和棉簽,動作算不上溫柔,甚至有些笨拙,但小心翼翼地清理着她手掌上的傷口。
冰涼的碘伏觸碰到破皮的傷口,溫婉疼得縮了一下,安佑的動作稍稍停頓,對着傷口輕輕吹了吹氣,“很疼?”
不冷不熱。
但這細微的舉動讓一向大大咧咧的溫婉十分不自在,臉上還臊了臊。
溫婉低着頭,感受到安佑近在咫尺的呼吸,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安佑也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迅速處理好傷口,又拿出噴霧處理了她紅腫的腳踝,然後站起身,拉開了距離。
他站在客廳中央,背對着她,下颌緊了緊,雙拳微微握着,聲音比之前沉,“老子答應你,拍完你的短劇再去北京。”
過了會,又補充,“等戲拍完,我們之間,兩不相欠,以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溫婉看着安佑的背影。
還是個毛頭小子,高高瘦瘦,略顯單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