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剛剛宴畫眠和他說話的神态,竟讓他有些毛骨悚然。
就好像那位已經神魂俱滅的雪尊站在他面前一般。
他迅速推翻這種想法:一個不能修煉的廢物而已,長得和雪尊像又能如何?
“乖徒兒,我們走,為師今日就傳授你功法!兩個月後的弟子大會,你定能拔得頭籌!”
宴畫眠激動不已,忽然就覺得玄冥尊者和鳳長老也沒什麼好的了。
至于晏臨雪?說不準到時候隻能在台上跪地求饒呢!
晏臨雪已經慢悠悠折返回自己住處,仔細回想兩味藥材的下落。
大話都放出去了,她不可能自打臉。
宴畫眠當初一年引氣入體,這幾年被晏家流水一樣的天材地寶堆砌成了凝氣三層,成為同齡中的佼佼者。
但原主晏臨雪靠自己,隻用了兩個月就引氣入體,靠自己修煉生生壓了宴畫眠一頭。
至于她——
上輩子她隻用了十日就到了凝氣期,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成為修仙界傳聞。
這具身子雖然比自己稍差些,但找到了藥材,一切都來得及。
她稍微判斷了一下自己的修煉速度:想要赢得風光,她最慢也要在半月内找齊兩味藥材。
也不知是今日發生太多事,還是這具身體還沒緩過來。
晏臨雪剛把自己收拾妥當,沾枕就睡了。
一隻流光溢彩的夢蝶悄然落在她枕邊。
晏臨雪隻覺得自己做了個十分真實的夢。
夢裡是一片氤氲的水汽。
肌膚冷白的男子衣衫盡濕,纖長的睫毛挂着水珠。
如玉般清冷矜貴的面龐望向她,高嶺之花低頭,狼狽又動人。
低啞哽咽着祈求。
“雪尊,您睜眼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