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臨雪三人在洞府裡又待了一整日。
期間,池星淵吃了龍玉果後,全身經脈都經曆了一遍痛苦又恐怖的洗精伐髓。
每寸經脈都被反複沖刷拓寬,甚至連靈根都經曆了難以忍受的洗滌。
他死死咬着牙關,沒發出半點聲響。
池紫菱更早從入定狀态中清醒過來,她看了一眼自家兄長的狀态,敏銳的聽到了外面的動靜。
她小心靠近結界門口看了一眼,回來後臉色不太好。
“宴師妹,外面五蘊門的弟子在守株待兔,我們出去後恐怕要被包圍,我去找找其他的路。”
晏臨雪并不在意打架。
但已經靠近淩月劍,這種時候動手,難保不會引來其他宗門的人圍攻。
她很輕的應聲:“我守着他,你自己小心些。”
池星淵狀态并不太好。從小到大受的所有譏嘲和鄙夷,在痛苦的加持下被無限放大。
他抖得厲害,死死咬着牙關不吭聲,唇瓣都被咬出血來。和從來都溫和沉穩的形象大相徑庭。
晏臨雪很輕的歎口氣。
不知為何,池星淵現在的樣子,讓她有一瞬想到了從前的玄冥。
玄冥也是這樣,承受巨大的痛苦也默不作聲,若非她及時發現,他會一個人苦苦煎熬。
所以晏臨雪以前對玄冥近乎無底線的縱容。
怕打雷就怕打雷吧,一起睡也很好。
偶爾耍點小心機就耍吧,都是無傷大雅的小事。
甚至他貼着她脖頸,小心翼翼吻上她耳垂時,她也沒有将人推開,隻輕輕轉過身,指尖點在他殷紅的唇瓣。
“玄冥,你再不老實,我就把你扔出去。”
隻一句,少年就會重新恢複乖順。明明身形比她高大修長許多,卻蜷縮成一團,可憐巴巴的縮在她懷裡。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