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笑,“是我的錯。”
“如果我當初知道你是這麼不擇手段的人,我一定離你遠遠的。”
燕城浮起了一絲冷涼,胸口無端冒起了薄怒。離他遠遠的?她憑什麼這麼說。
華玉安看着這張熟悉的臉,但那裡都沒有曾經燕城的影子,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疲憊,她在想,她在執着些什麼?
她想了想,或許,他是除了母親之外,唯一一個曾對她好的人。
所以她執着地不肯放手。
她怕燕城想起來,覺得她輕易放手這段感情,而怨她。
可如今她吃盡了苦頭。
她想,和親的事情就不用說了,因為已經沒有意義了。
“你做那麼多不就是希望退婚嗎?”
她的聲音好似變得平靜。
燕城的視線重新落在了她的臉上,他仿佛看見她眼底的一抹淚,胸口有種莫名的脹痛。
“看在十八歲的燕城的份上,我成全二十歲的燕城,我們到此為止吧”她的聲音很輕,又有種前所未有的解脫。
當她說出去這句話的一瞬間。
所有人都驚了驚。
畢竟這一年,華玉安的努力與執着他們都看在眼裡。
她如今就因為生母的事情就放棄了,令所有人都驚了驚。
燕城看着她眼睛裡的淚水滑落下來,這是他第二次見她落淚。
第一次見她落淚,是她知道他失憶的時候。
此刻,他感覺那股脹痛更加濃了,他不知道這些情緒從何而來,但他厭惡這種失控的感覺。
這種感覺從他失憶後,見華玉安的第一眼開始,就如影随形。
他壓着情緒,冷笑,“你最好說到做到。”
華玉安:“明日晌午,太和殿,你我親自去求退婚聖旨,但前提是,你要在群臣面前說出你編造污蔑我的母親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