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一幹二淨。
她再嚣張,也知道這裡是誰的地盤。
柳燕雲剛因為陷害華玉安,被晏少卿罰得在祠堂跪了幾天,抄了上百遍《女誡》。
若是此刻再鬧出事來,驚動了那位煞神,别說是她,就連柳燕雲也吃不了兜着走!
錦繡死死咬着後槽牙,終究是不甘地挪開了身子。
華玉安看着地上那個還在發抖的小丫鬟,放緩了聲音:“别怕,有我在。你告訴我,她為何罰你?”
那小丫鬟許是被她的氣勢所懾,又或許是從她眼中看到了一絲自己從未見過的庇護,愣了半晌,終于“哇”的一聲,哭得更兇了。
她一邊哭,一邊斷斷續續地說道:“回回送小姐錦繡姐姐讓奴婢讓奴婢去您的窗外聽您聽您在房裡說什麼做什麼可奴婢奴婢不敢”
“就就說沒聽見什麼錦繡姐姐就說奴婢是沒用的廢物還還故意打碎了姑娘的梳子嫁禍給奴婢”
原來如此。
不是懲戒,是滅口,是遷怒。
柳燕雲被晏少卿禁足,心有不甘,竟還賊心不死,派人來監視自己的一舉一動。
這小丫鬟許是心生膽怯,或是良心未泯,不願助纣為虐,結果就落得這般下場。
一股難以遏制的怒火,從華玉安心底最深處沖了出來。
這怒火,為眼前這個無辜的丫鬟,也為那個在宮中慘死的綠藥,更為自己這任人宰割的命運!
她猛地轉頭,目光如冰錐般死死釘在錦繡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