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年如今隻知道,溫之遙是他從小到大的枯燥生活裡,遇見過的最為有趣的人。
他作為貴族,人生的進程似是從他出生那一刻起就被安排好了,他依照規矩,按部就班地生活,隻覺得人生無聊透頂。
直到那天在天台上重新遇見了溫之遙。
他這才發現,還有雌性的性格如此張揚,說話做事從來不受人控制。
還和從前的模樣截然相反。
真是好有意思,他的生活裡就需要這種能時時刻刻給他驚喜的人。
江以年眼底多出一抹悸動,端起酒杯輕抿一口,表面看似慵懶,語氣卻十分堅定。
“溫之遙,是我的獵物。”
蘭黛爾翠綠色的眸子顫了顫。
獵物
她和江以年認識近五年時間,還從聽未見過江以年用這種帶着占有欲的口吻去形容一個人。
他臉上那近乎病态的執着也是蘭黛爾從未見過的。
她心口忽地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蘭黛爾從未看輕過自己,認為帝國中能與自己并肩的女性少之又少。
江以年雖對誰都是熱情開朗的模樣,但她知道,能走進他心裡的人寥寥無幾。
在被江以年拒絕過後,蘭黛爾甚至一度認為,或許隻有帝國皇室血脈最純正的雌性才能讓江以年動心
蘭黛爾的視線又幽幽地投向了溫之遙。
事實證明,她錯了。
有蘭黛爾找江以年叙舊,那人不敢太拂她的面子,反讓溫之遙落了個清閑。
那群小姐妹也各自找男伴跳舞去了,溫之遙獨自坐了一會兒,起身避開人群,悄然走到了安靜的船舷。
難得的甯靜時刻。
溫之遙手臂撐在欄杆上,夜風裹挾着海浪的氣息撲面而來,輕輕吹拂着她的禮服裙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