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昀愣了愣，懷疑的視線又将她從頭到腳都掃了掃，難以相信的情緒在瞬間攀升。
溫之遙？
這怎麼可能！
當初那個懦弱的小女孩怎麼會變得這麼不好惹？
紀昀的目光死死鎖在溫之遙臉上，不自覺地上前一步，打算自報家門，“我是”
溫之遙斬釘截鐵地打斷：“不用告訴我你是誰，我不在乎，就像你根本不在乎我能否賠償得起你的襯衫一樣。”
她笑意漸冷，眉眼間滿是鋒利的敵意，攻擊力滿滿。
真是慣着你了管你什麼身份，惹到我溫之遙就是活該！
溫之遙話音剛落，夜風襲來。
少女淺金色的發絲飛舞，眉眼生輝，像極了開得豔麗卻帶刺的花朵。
紀昀原本陰冷的眸光在這一瞬間驟然一滞。
少女的模樣與記憶裡那張愛哭愛鬧的稚嫩臉龐重疊，卻又完全不一樣。
還真是狹路相逢。
他小時候被溫之遙折磨還不夠，長大重逢不過十分鐘，又是針鋒相對。
紀昀心底情緒複雜，喉頭微動，一時間有些無奈，也扯着嘴角笑了起來，冷聲吐出短短的幾個字。
“真有意思。”
溫之遙眸光微動，敏銳察覺到男人臉上的笑容似是含着其餘的複雜意味。
但不由她深究，江以年的聲音已經從不遠處傳來。
“學姐。”
溫之遙回頭看去，江以年雙手插兜站立在她身後不遠處，臉上帶着柔和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