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3頁)

她看書的時候,一度懷疑這是本披着年代批的種馬文,男主要各種靠女配上位。

她不想努力,隻想擺爛。

想來想去,隻能去試試努力讨好一下沈宴山。

八零年代的倒賣,九零年代的股票,零零年的房産。

沈宴山雖然是大反派,但也是真巨佬,搞錢的水平那是相當一流。而且都是靠自己打拼出來的,不靠别人上位。要不是作者有意放水,一場飛來橫禍讓他強行下線,那段景期還真不一定能壓過沈宴山。

黎楚楚眼神一亮:

對了!從今天開始,咱就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對大佬噓寒問暖,關懷備至!就算不能混到離婚分家産的美好結局,最起碼不能淪落到被活埋的地步。

她下定決定後,立刻原地滿血複活,大步往家裡去。

原主住在一個城郊小胡同裡。

小巷子很窄,隻容一人通行。這六尺的巷道裡有兩個四合院,住了五六戶人家。一家分一間房,洗衣做飯都在一處。

這幾天沈宴山也不在家,好像到南邊去了。

黎楚楚心中有幾分僥幸。

她剛準備走進院子,餘光瞥見旁邊的電話亭裡立着一個高大的身影。電話亭外撒着一地煙頭,空氣中帶着一股劣質的煙草味。

“南邊那批貨不好拿,這段時間鐵路上查得嚴,高速路上的關口也有人查,沒人敢冒這個險。”

“想要也行,你加個價,我考慮一下。”

那聲音沙啞,像是硬生生吞下一萬顆細沙。把嗓子磨成了低沉清冽的聲色。

那人瞟了一眼黎楚楚,看見她并不太意外。目光向下,落在她手邊那個鏽迹斑斑的飯盒上。

比煙草味更先刺激觀感的,是那雙像充滿獸性的眼神。

他深邃的眉眼間像是攏着一層濃重的雲煙,漆黑的眼眸中是對黎楚楚的不屑和嘲諷的笑意。那神态中的慵懶和狠勁,讓人渾身發毛。

黎楚楚感覺自己像是被什麼東西盯上了,全身血液凝固一瞬,整個人傻傻地頓在原地。

沈宴山?

不是,他怎麼不講武德,提前回來了?

“父母被批鬥清算,童年時期的沈宴山隻能像陰溝的裡老鼠一樣,在不見天光的地方東躲西藏。這樣的童年養成了他涼薄寡情,甚至陰郁扭曲的性格。”

就剛剛他往自己這瞥的那一眼,黎楚楚就已經腦補出,不久之後,自己是怎麼被他活埋的了。

沈宴山把目光移向别處,修長曲着食指彈掉那快燒到指間的煙灰:“行,就這樣吧,挂了。”那聲音冷淡,像是給原本有些餘熱的初夏夜晚平白填了一層霜。

黎楚楚記得這個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