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建民差點背過氣去,轉過身,不想多看黎楚楚一眼。
他一個大男人,總不能跟自己的女兒動手。
他心裡指望吳麗能出面去把那錦旗要回來,但吳麗在房間裡半天沒出來。平日裡忙前忙後的,等真要她出面的時候不管用了。
黎建民氣得說不出話來,
隻能在衆目睽睽之下,眼睜睜地看着黎楚楚把錦旗和信,還有小匣子都帶走了。
這麼一趟可謂是掙得盆滿缽滿。她不敢直接把這些東西帶回家,而是找到銀行,把這些錢存起來。
一共是五千五百塊錢,兩隻小金碗,和一隻金鑲玉的長命鎖,還有一隻翡翠手镯。
原主母親家的家境優渥。
金碗是黎楚楚剛出生時姥姥姥爺給她打的,大約有二百克左右,現在黃金十幾塊錢一克,要不了幾年就能翻好幾番。
黎楚楚留了兩百塊錢和一隻手镯在身上,把剩下地存進銀行裡。
她剛一進院子,
隔壁那個媳婦一看見她,立馬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哎呦喂,那麼早出去,這個點就回來了呀,這不用做事的人就是舒服呀。”
昨天才把她怼了一遍,這會兒就不長記性了。
但她這會兒空不出手,
沒功夫搭理她。
黎楚楚進了屋,想找個地方把原主母親的錦旗放好。但是家裡蕭條,連一個幹淨的箱子都找不到。
這牆壁環堵蕭然,把錦旗挂在這水泥都沒抹勻的牆上着實是玷污它了。
她想來想去,還是把錦旗卷起來,塞在自己床邊靠牆的位置。還若有其事地拍了拍它:姐妹,最好的位置留給你了。出事了你可一定要頂用啊。
黎楚楚又把推薦信拿出來,站在窗戶下,對着有光的地方仔細看了看。從不知道哪個犄角旮旯裡找出一支筆,把自己的名字寫上去。
現在就隻剩下那隻手镯了。
那手镯很漂亮,像是正陽綠。
它的水種純正,黎楚楚忍不住用手指輕輕摸了一下。
瑩潤的手指落在玉石上,
一瞬間,
腦袋裡多了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