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飯菜端進屋，那辣椒炒肉的辛香，混合着米飯的清香，以及玉米排骨湯裡升騰出來的水蒸氣不斷上升，屋子裡升騰出一種家的味道。
這樣的香味，以前沈宴山隻在路過别人家時聞到過。
他緊繃的神經也松弛下來。
黎楚楚坐在他對面，把數好筷子遞給他。
“吃飯吧。”
沈宴山接過筷子。
夾了一筷子辣椒炒肉。辣椒脆爽，豬肉那味道，居然比國營飯店裡炒得還香。
沈宴山擡頭看着桌上那幾個菜，在心裡默默算了筆賬。
兩個肉菜，一個辣椒炒肉，一個排骨炖玉米，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小青菜。光這一頓大概就用了一斤多的肉，他記得上次在家吃的也是帶瘦肉的粥。
他忽然道：“家裡的肉票還有嗎？”
黎楚楚停下筷子，“還有呀，怎麼了？”
那些肉票大多是半斤，一斤的，沈宴山給了她很多張。她沒仔細數，大概還有一些。
“沒事，吃飯吧。”
愛吃就吃吧，也不算什麼不得了的事。大不了他再想辦法整一點回來。
等吃過飯，
兩人坐在桌前，氣氛有些尴尬。
黎楚楚以為沈宴山還會說些離婚之類的話題，結果他一句也沒提，
”後天我要出趟遠門，去容城。大概要五六天才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