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準備去接你下班,他們說你被爸爸叫回去吃飯了。事情忙完了,順路來找你。”
沈宴山說不出什麼膩膩歪歪的話。
其實他是從黎楚楚下班一直等到現在,心情也忐忑不安到現在。他怕那個失控的吻吓到了黎楚楚,所以她今天故意躲着自己。
是不是她其實并不想跟自己過下去?
那些話隻是用來騙他的?
沈宴山餘光一刻不離黎楚楚,他緊緊地盯着她的臉上的神态,沒有放過她任何一個微表情。
黎楚楚今天看了一場大戲,再加上本身就不是個往腦子裡記事的性格,早就就把昨天那件事抛之腦後,坦然解釋道:“今天黎老太太來了,所以黎建民叫我回來吃飯。下次出去吃飯的話,提前跟你說。”
她以前在家的時候,出去吃飯前都要跟媽媽彙報一聲。所以自然而然養成習慣了。
但這沈宴山耳朵裡,就有了不一樣的味。
黎楚楚說她以後幹什麼事情都會告訴自己,那應該是不反感自己。不反感就是不讨厭,不讨厭就代表喜歡,喜歡就代表能一起過下去,能一起過下去就能過一輩子。
沈宴山腦子裡九轉十八彎,把這輩子的心眼和腦筋都放在這件事上,最終得出一個“黎楚楚确實想跟自己過下去”的已知答案。
沈宴山的嘴角忍不住上揚,
走起路來帶風。
黎楚楚感覺到旁邊這個大冰箱的酷酷往外冒冷氣好像忽然沒了。
心裡還一陣納悶。
他這是吃錯什麼藥了?